不同于言希的温柔和秦悲风的决然,苍尧在床上的攻势几乎和他的职业一样,杀气腾腾、野蛮霸道。姜瑜这身体之前是养尊处优的太子,哪受过这样的罪,又有癔症的加持,还没等那人泄精,他先一步昏过去了。“呵,有趣,既是个做小倌儿的,竟还有这般不禁折腾的身体。”苍尧手里掐着那软做一团的腰窝,下身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少。不寻常,从未尝过这样美妙的滋味。经脉血管里流淌的那些东西都兴奋到沸腾,他眼底逐渐显露出狂色痴态,全身心地享受连接处的温软舒爽。姜瑜昏的时间不长,没一会儿又在一波一波狠厉的打桩中苏醒。“苍……”一醒来姜瑜张嘴就要骂人,刚说一个字,瞧见身上那人沉沦在欲望里的眼眸猛地一凌,到底还是没有昏了头点名道姓。“苍、天啊!”话锋一转,为了掩饰尴尬,姜瑜伸手去捧他带着面罩的脸,迷离涣散的眼神配上艳红灼热的唇角,隔着黑色布料将温度传递,苍尧一愣,下身粗硬的孽根又胀大了几分。“官人……肏得奴、好……爽……”刻意夹起的嗓音,春水滋润干涸枯枝,苍尧感觉自己要射了。他两根手指插入姜瑜口中搅动,穴里的鸡巴似乎成了一把上下都开了刃的刺刀,来来回回、上上下下地切割。“好心肝儿,我要射了。”低沉暗哑的嗓音似一壶陈年烈酒,顺着喉管流进,烧着弥天大祸烫得姜瑜浑身一颤,抑制不住地仰起脖颈,不加克制地大声呻吟。“瞧你这副模样,看来在下的赔礼你很满意?”轻笑一声,苍尧额头抵在姜瑜光洁的肩头,杂乱无序的赤热喘息,缠绕在姜瑜婉转娇媚的吟哦声里,最终都揉进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中。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微凉的精水冲刷在被研磨的又热又薄的肠壁,姜瑜紧缩了几下菊穴,抑制不住地把自己又往上送了送,而后随苍尧一同射了。二人破天荒地在第一次交媾中感受到和谐与契合,意外地从肉体到精神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。嗬!这苍尧,还是有些无师自通的天份在的。姜瑜眯着眼感受意夺神迷,一边在心里评估这位年轻的杀手,看起来,今日的临时起意,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。至少瞧他在床上的模样,算是最得我心的一个了。“官人……”二人潮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处,姜瑜推了推,苍尧伏在他身上,手又收紧了几分。见他耍赖地将头埋进肩窝,无奈地笑了,清了清嗓子,姜瑜摆好表情,准备开演。“官人您今日这样不请自入,恐怕有违规矩,更何况……唔!”温柔乡的美妙让苍尧神魂颠倒,可这小倌在耳边喋喋不休真是有煞风景。无奈,他支起身体,一手捂住那人的双眼,一手扯下脸上的面罩,毫不犹豫地咬上他艳红的唇。这下安静了。喟叹一声,苍尧舔舐着还带着些清香的软肉,心想这世上竟还有更令人魂飞魄散痴迷上瘾的东西。苍尧没学过亲吻,此刻全凭本能,又啃又噬,恨不得从这地方开始,一点点将怀里的人吞吃入腹,可又怕吃了以后再找不到与他如此默契之人,只好卸了力,拿舌尖卷在他口里,小心翼翼地四处探寻。“唔、你……你放、开唔呃……”姜瑜被他狗似的啃到来了火气,眼睛被捂得严实,身体也压在巨石下一般动弹不得,挣动了几下未果,却不料又将那人的欲望勾起来了。“小官人叫的如此勾人,是不是天生就要被别人肏的?”一吻结束,苍尧重又勃起的性器仍埋在姜瑜的穴里,他逗弄似的挺了几下,立刻又换来一阵喘息。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不、不要了……不要了……求您……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底下传来,那颤动的睫毛刷子似的在手心里抖索,像是真的怕了。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苍尧犯了难,依依不舍地停下动作,认真思索。“官人,官人,奴嘴巴也很厉害的,不如……”姜瑜连忙见缝插针,想要摆脱禁锢。头顶传来笑声,原来苍尧是故意调戏他。姜瑜一下恼了,活鱼出水样的不停挣动,片刻后传来微不可闻的“啵”一声,是苍尧半勃起的肉具从穴里掉出来。二人皆是一愣,紧接着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浓烈的麝香味儿,不用说也知是什么。姜瑜脸红了个透,他抬手将眼前的遮拦打掉,猛地起身将锦被拉来,裹紧自己,像个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。苍尧已将面罩重新戴回,瞧那人小动物般的狡黠刁顽,也不恼,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,坐在床角与姜瑜说话。“今日的确是在下唐突,小官人一晚多少银钱,在下给了。”他倒没觉得做小倌儿的有多么下贱卑劣,如今世道不太平,普通百姓有个营生能糊口已是不易,卖身进了青楼倌馆的,谁没个难言之隐?更何况,他一个被卖进杀手组织的孤子,又能比谁高贵呢?“哼!你倒是上道。”姜瑜也不跟他伪装,板着脸就要发作,打眼往苍尧那身玄色衣服上瞧了瞧,冷声道:“只不知官人这身份,付不付得起?”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未着寸缕,又才经了性事,满脸的淫色根本盖不住,声音里仍浸满了情欲,苍尧一听,又忍不住笑起来。“你笑什么?”姜瑜没觉有什么不妥,拿春水盈盈的眼瞪了他一下,咳嗽一声,接着说:“瞧你像个刺客逃犯的,我也无心想要趟这浑水,今日帮你的忙,区区银钱可买不了。”苍尧笑意更甚,他故意从裤靴边缘摸出把匕首,拿在手里把玩,不搭话,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花招。那匕首刀尖还染了血,不知是不是来之前杀过人,姜瑜一瞬间有些慌神。这苍尧,怎么不知好歹?爽也爽了,跟他要点利息竟想着杀人灭口?真是反了!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姜瑜纵有千般不快,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,他看不到那人藏在面罩底下的神色,便也不敢再贸然挑衅下去。“咳咳,那什么……”果然再开口时,语气也软了几分。“我是这里的头牌,一般人可买不起,看在、看在你今夜伺候的不错的份上,就便宜点,便收你一百两吧!”小兔崽子,既然你不仁,我也不义!姜瑜心里骂道,一百两,我看你上哪掏得起!说到底还是欠我的!欠了我的,就得乖乖听我的话!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,却忘了面前这人可是实打实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。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息间,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却抵在了姜瑜喉间,苍尧淬了冰霜的声音如恶鬼在耳边萦绕。“这么贵,啧……看来,只好杀了你,以绝后患了。”“你你你!”姜瑜大骇,来真的?快,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稳住他,万一他一激动真的抹了我脖子,那真的嗝屁了!“我、奴、奴错了!公子饶命啊!奴很有用的!真的,奴、奴在这倌馆里帮您收集情报,对,收集情报!您需要什么,奴都给您做,您杀了奴,脏了您的手,还平添一条罪孽,划不来,划不来啊!”连珠炮一样,姜瑜嘴皮子翻飞,话说的极快,忽而高贵忽而卑贱的变脸戏法引得苍尧实在装不下去。“噗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被人当傻瓜耍了!姜瑜大怒,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,掀了被子就要追过去打他。“今日确实是在下的不对。”苍尧笑得停不下来,他站定在窗边,任姜瑜在他肩头锤了几下,而后将人收进胸膛,沉稳有力的心跳感染了姜瑜,停了动作,安静下来。“不过进屋时在下可真切瞧见了,某人在床上可是大行淫乱之事,在下不过顺其道而为之,若论起来,该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才对。”“这么一说,咱俩是不是两清了?”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强词夺理!”怀里的人动了动,苍尧揽在后背的手拍了拍,瞬间又把人安抚好了。俯身靠近,浑身的气息笼住了人,末了化成姜瑜耳边轻柔一吻,和一句荡漾人心神的话语。“后会有期,小官人~”还未等姜瑜反应,那人迅速抽离,打开木窗,“呼”地一声,翻了出去。“靠!”翻了个白眼,姜瑜追到窗前,外头漆黑一片,上哪找人影?“吃完就跑?还吃霸王餐?”愤恨地关上窗,姜瑜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灌下去缓缓气,冷静下来又觉得此人不似表面那么简单。看似不修边幅性格跳脱,实则心思缜密胆大心细。刚才那一番试探,绝不是见色起意的玩弄调戏,一定是在摸他的性格路数。以及那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匕首,想必,若是自己说错什么,一定会血溅当场。哼,不错,有点意思,这小苍,前途无量啊!若是用的好,那不就是成功路上的外挂器!既然已经在他面前刷了脸,而且看起来他对自己的滋味也算满意,接下去就是等,我赌他刚解了禁,肯定忍不住还想再多尝几次!姜瑜晚上接了客的消息很快就传进言希耳朵,他手比脑子快,反应过来时,面前茶桌上的一切都被扫落在地,摔了个稀碎。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片刻的失控,言希闭眼深呼吸一口,才冷着声问道:“是什么人?”“属下失职,未能查到那嫖客的消息,但……”听到“嫖客”二字,言希刚压下的火气又瞬间烧起,一个手刀连那方上好的红木茶桌也打成两段。“下去吧!”主子正在气头,侍卫也不敢多说什么,便将那嫖客没走正门之事咽了下去。侍卫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言希还拧着眉坐在那里没动。他不知自己心里为何乱作一团,像一堆永远找不到头的麻绳,越是想理顺,就越是缠绕。前进的路明明不该有半分意外,可闯进心里的那个人,却怎么也无法抹除。或许是看见他,就想到自己若是败了以后的处境吧。长叹一口,言希想,明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,不如一并置办个宅子,将他接过去,就算隐姓埋名、平庸恬淡,也好过待在倌馆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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